“不苦不累高三无味，不拼不博高三白活！”“今日不肯埋头，明日何以抬头！”在不大的教室里，随处可见这样的横幅。刚刚结束英语模拟考试的学生，将投入到下一门考试中。还有一周的时间，他们即将踏上高考的考场。
这是位于天津市河北区的一家主要针对艺术生的培训机构。自从2013年开办这所学校以来，这已经是赵瑜“参加”高考的第五个年头了。“对我们来说，每年都是高三，确实很疲惫。”赵瑜说。在学校的门口，挂着一副对联，“怕吃苦莫入此门，寻清闲另觅他处”。
整个高三，学生们都住在学校宿舍里。女生们在她们的“家”中摆满了毛绒玩具。“每周我们都有宿舍评比，给生活稍微增添点乐趣，有点像苦中作乐。”赵瑜介绍说，评选出的最整洁的宿舍会得到一些小奖励，一箱酸奶或者一些零食，“他们可稀罕了，所以评比那天，是宿舍最干净的时候。”
文化课培训，每天早晨八点半开始，一直到晚上九点半，紧接着是两个小时的晚自习。再加上课后作业，学生们基本要到半夜两点之后才能睡觉。每间教室都设置有高考倒计时的牌子，时刻提醒着，离高考只有为数不多的日子了。
在学生们的桌面上，书本和试卷堆积成山，几乎将他们淹没。这是一位学生贴在书桌上的便签，时刻提醒自己努力学习。每天，学生们至少要完成六套试卷，每门科目做一套。
在这一年中，学生们几乎没有娱乐时间。“我们会征求父母和学生的同意后，把手机收上来统一保管。”赵瑜老师说，“他们也没什么时间玩，每周有三次使用手机的机会，每次规定十五分钟，但是迟到、犯错会扣掉分钟数。”“孩子们都是真的想考大学，也懂得我们是为了他们好。”在一间教师办公室，墙上挂满了前几届学生送来的锦旗。
来自山西的小绿（化名）喜欢在院子里做题，她觉得这里更清静，更适合学习。他们已经熬过了几次模拟考试，除此之外，学校的“周考”也从未停止过。尽管觉得很疲惫，面对镜头的小绿还是开心地笑了。她说，希望高考赶紧结束，然后好好睡一觉。
相较于其他艺考生，小威（化名）做过更多的尝试。“之前是体育生，有一段时间没锻炼了。”来自天津宁河的小威，希望在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教师。“统考的成绩比较一般，文化课要努力了。”如果艺考不顺利的话，小威打算去尝试航空方面，“压力肯定会有，但是无论如何也要面对吧。”
由于用不了手机，女生们鲜有机会自拍。因此听说有拍照的，小安（化名）很兴奋，希望摄影师把她拍得美美的。小安说，她希望未来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，做自己的主角。
直到深夜，窗外已经万籁俱寂，屋里仍然灯火通明。学校没有设置熄灯时间，老师也常常为学生“开小灶”，补习功课。到凌晨两点之后，老师和学生们才陆续入睡。在赵瑜看来，高考依然是中国社会最公平的选拔体系，只要足够努力，总是有机会的。
周日上午，校舍旁的画室又开始热闹起来。来这里参加绘画培训的学员，大多是有志参加艺考的高二学生。画室负责人卜祥伟介绍，6月高考结束之后，培训学校很快就将迎来大批新学生。一年又一年，学生们作着相似的画，画板前已是不同的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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